我的紫荆花梦

日期:2023-03-01 10:05 作者:作文头条网

对于香港,我从小就编织有许多梦。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我是民国二十七年闰七月初一出生在香港。香港这个地名就印入脑海。

稍长,父亲、母亲、姨妈、叔父、舅舅们,就经常在闲谈中说到许多往事,在一旁听话的我,从他们的谈话中,摭拾一些片断缀合起来,织出一个完整的画面。那是一个风雨如磐的时代,抗战事起,上海战争爆发,在南京工作的父亲,同怀着我的母亲,带着不满两岁的哥哥,从南京逃难来到香港。闰七月初一,母亲要临产了。适值台风侵港,又是风雨如磐,车辆行人极少。好不容易雇到了一辆车,母亲才到得医院,在风雨之夜产下了我。虽然是风雨如磐的时代,但这毕竟还算是件幸事,在家乡做中医的老祖父,还亲自从家乡挑了一担三黄鸡下香港

不久,战火蔓延,连香港也不能呆了。在我不到3岁的时候,又在战火临近之时,狼狈回到内地。此后,往事印象就逐渐清晰了,大概就是吴川、梧州、岑溪、南宁而香港则只是依稀的、遥远的一个梦了。

但是,我仍然梦见她,经常地梦见她。毕竟那是生我的城市,即使风雨如磐

读书了,我渐渐知道,为什么生我的这座城市离我们并不远,而我们却那么难于走近她。我渐渐知道鸦片战争、《南京条约》、《北京条约》、不平等条约、英国、殖民地这些词语及其含义。我)L时唱高尔基的短诗谱成的歌曲《克玛河》,曾把香港当成克玛河来唱。《克玛河》唱道:克玛河一座城/那我说不清/克玛河一座城/紧靠着河边/用脚走不到/用手摸不着/克玛河一座城/紧靠着河边。那时,我总觉得,香港就是我的克玛河;唱这首歌,眼前总浮现出我想象中的香港当然,是朦朦胧胧的。它似乎能唱出我对香港的向往与无奈!

我总是这样唱着《克玛河》,总是这样地梦想香港。然而,当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出现的香港总是狂风呼啸,巨雨倾盆很少有晴朗的天空,平静的海湾,牧歌式的山野。这样唱呀想的,度过了我的童年、少年那时,香港对我来说,是遥远的、无奈的。用脚走不到,用手摸不着。

岁月磋跄,十年浩劫,噩梦醒来过后,一切正常运转了。一天,香港忽然似乎走近了我,变得可触摸的了。突然收到一封仲琴姨妈(烈士何福谦的遗蠕)从香港寄给母亲的一封信。仲琴姨妈仍用毛笔,写了整六页纸。信中诉说姐妹阔别的情谊,并知道我评上了副教授,祝贺我事业有成,祝贺母亲晚年幸福;讲了香港的变化,邀请母亲方便时同我到香港一游。那时真萌生了一种冲动,很想偕母亲一起圆了这个梦。无奈(又是无奈!)当时是只领80多元月薪的副教授,供三个小孩上学,而母亲又沉病在身,终于依然是个梦。但,仲琴姨妈的信又勾起了许多往事,使母亲不时在闲谈中说起,使遥远的画面清晰了许多。

香港真正向我走近的,是从一位历史伟人向世人宣告(香港)主权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那个时刻开始的,此后一步一步,似士兵迈着方正的步伐,踏踏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了。这些年,朋友送的挂历中,我总是挑香港题材的挂历悬挂墙上,经常感受这东方之珠的形象。我的艺术趣味偏向守旧,对于通俗歌曲总是拒之身外。但是一首《东方之珠》却是例外,它感动了我,经常学着哼几句,感受到香港的心声。更新于:2023-03-0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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