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我的再生父母
我,解放前,一个近乎以乞讨为生的孩子,解放后竟奇迹般地上了大学,然后支边新疆,从事教育工作近40年,人了党、当了校长。按这个人生轨迹推理,忠骨本应在边睡掩埋,子孙本应在新疆繁衍,然而,我退休后,却又落户广东顺德市,在气候宜人的南粤大地颐享天年。
抗日战争的隆隆炮声催我呱呱坠地。当我出生后仅4个月时,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就踏上我皖北的家乡。日本兵的三光政策使百姓胆战心惊。人们为了逃难,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地方躲,可往往由于不懂事的婴儿哇哇几声啼哭暴露了目标,于是全家老少尽遭杀身之祸。为了全家的活命,狠心的父亲将极概中的我扔到了乱葬的坟地。一天一夜后,祖父硬逼着父亲把我检了回来。全家庆幸我没被狗吃掉。母亲抱着满身蚂蚊而傲傲待哺的我,泪如雨下待我长大后,祖母一再向我灌输:你千万别孝敬你爹,是他把你扔掉的!我幼小的心灵真的恨过父亲,但我在考大学的作文中阐明了我理性的观点:罪过不在我爹!
我有幸活了下来,而且吃糠咽菜挣扎到抗日战争胜利。此时,蒋介石又挑起了内战。人们饱受战争的苦难,我很难顺利求学。1948年冬,***军队从徐州溃败西撤,正路过我的家乡,我真正领悟了兵败如山倒的含义。淮海战役的战场离我家仅20余公里,在我家住下的解放军叔叔给我家扫地、挑水,还给我理发近两个月的隆隆炮声终于停止了,家乡解放了,因饥饿而辍学的我又进了学堂。
刚解放的农村,生活依然艰难,我家经常揭不开锅。老师动员每个同学多带一块摸,不让个别同学(包括我)辍学。我是在吃百家饭的日子里读完小学的。穷人的孩子最发奋。在升中学的考试中,我校105名毕业生,只有两名被徐州中学录取,我是其中之一,那时是1951年。
在助学金的救助下,我顺利地读完了初中、高中并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响应党支边的号召,我毅然踏上西去的列车。在边疆扎根,一直从事中学、中专更新于:2023-05-09 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