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母沈氏文

日期:2024-11-04 09:06

正直甲午,九月,祖母沈氏亡故,久想为其书祭文,直至今日。

尚记年前,祖母沈氏仍体格健壮,然突为病所缠,一蹶不起。吾自慨命运之弄人,悒郁悲痛,久不止,而做斯文。

余尤记幼时,祖母常抱吾在怀,甚感温馨。

祖母世为农,耕几亩地,未尝又大富大贫,月余亦有余粮。家中后院,瓜果蔬薆,无一不有,以至一年四季,竟无用去市。且时常携其果蔬,至集市呦呵。闲来好纸牌,邻进多老人,时常聚会,内赢一二元余,欢喜不止。

祖母沈氏生二子,一曰柏林,一曰成林,亦有一女,是吾母也,曰玉林。大儿有一媳,其吝啬竟如此,常人家用度电五毛,而贵为五元,余疑惑不能解。次子媳名为玉兰,体态丰姿,却深受鬼神学说,余常叹之。吾之大舅生一子,子如父,举家皆为吝啬。吾之姊生于二舅,待人温和,为人善,幼常怜吾。季女然吾母也,忠厚老实,十分孝顺,其夫亦如此,于是乎吾家皆为老实人。

病重危浅时,吾母日夜不寐,悉心照料。然吾祖母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朝不虑夕。正会假日,每见之,犹痛心。面容憔悴,枯瘦如柴,吾心痛之,如烈火攻心,万针锥刺,非人所堪。迷留之际,心仍系家中田亩,时常曰:“家中田地,不能荒,细来耕之。”然不知,地早已百草茂盛,不见微粒颗收。

逝世之日,祖母若知其命不久,时至路旁,跪于地求灵事之人为衣寿衣、寿鞋。余倍感伤之,泪不自流,止不能止矣。至正午,祖母亡,余家皆泣,吾在校,求假于师,泣说泪涕,嚎啕不停。虽亡故,但至今思念,每日思此,百鸟为之哀鸣,群芳为其叹息。

时于十一月十九日辰时。

(文/氓浮生)

最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