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话剧)

日期:2024-11-21 08:18

【第一幕】

(旁白)

早上五点, 天刚蒙蒙亮,懒得起穿着一身睡衣,半睡半醒中出了门。(头发凌乱,睡意朦胧,发带斜戴)

懒得起双手插袖,穿着小棉鞋,六亲不认的步伐八字摇晃着,半梦半醒中瞄了周围一眼,伸手,揉着鼻子,开始打哈欠。打着打着一个喷涕来了,差点给绊倒了。

懒得起:“我靠,连你也欺负我,小心我弄死你。”(瞬间清醒,目有气焰,想把地上的那块石头…干死的样子)(把石头踩了两脚,气消了。)

懒得起:“哎,欺负你小爷我,就该这个下场,”(双手抱于胸前,表情得瑟,像斗胜了的公鸡。)

(旁白):此刻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记录了懒得起征服了一个…的石头的故事。(肚子咕噜声适当的响起,刚才雄纠纠气昂昂的懒得起立马蔫了,双手抱着肚子,愁眉苦脸,十分惆怅)

懒得起:“真是的,俺就想吃个饭咋就这么难呢?”(空中忽然声音嘈杂,传来一句“你不配”)

(懒得起意识混沌)

懒得起:“配什么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懒得起摇头晃脑,一抹头发。自以为很潇洒,实则我是中二我怕谁。)

(以懒得起 “自信的笑容中”闭幕)

【第二幕】

(饼的香味四溢扑鼻,吸引了饿的发慌的懒得起。)

(旁白):懒得起被饼香吸引的抬起了头, 眯着眼,躬腰头猥琐向前做推车子状,双眼像如饥似渴的饿狼,迈步很沉重,一步步前进。

(播放鬼子进村音乐)

(旁白):路上洒了一地落叶,环卫大娘(面容苍桑,愁容满面,夹杂着一阵阵咳声)脚步蹒跚,扫着山上的树叶(有气无力),扫一会儿便要拄着扫把休息。伴着一声又一声的叹气,目光往脚下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未喝完的饮料瓶。

真善美:(看了周围一眼,七八米外有个卖饼摊,有两个买饼的人。)

(旁白):大娘瞄了眼,才拿起了那个饮料瓶。还剩半瓶液体,仿佛泛着光?(咽了咽唾沫,颤抖的手去碰着瓶盖,恍惚想起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孙子,用衣角擦了擦瓶子。)

真善美:“孙子爱喝,我得留给我的小孙子。”(自言自语,眼中仿佛有光。想喝却还是把这半瓶放进了自己的布包里)

真善美:“孙子,孙子,俺的大孙子,等奶奶有了钱。就带你去吃啃只鸡,吃土豆片子,喝阳柿子汤。”(大娘拍着布包,沧桑中也掺了温暖的笑意...想着想着,眼角就浸了泪花。眼中有无奈,有企盼,还有残存的希望)

真善美:“哎呀,咋哭了。扫地扫地。(自言自语,嘴下说得快,放包的动作却是十分轻柔)

(肚子饿的让大娘紧了紧衣服,又眷恋似的看了眼布包,稍带失落。身体颤颤微微,拿起了脚边的扫把)

(以大娘沧桑中艰难的扫地落幕)

【第三幕】

(旁白):懒得起把这一幕收之眼底,心酸的味道莫名在他心底泛起。(眼中光亮明灭不清,似有心事)。

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卸去了,低着头,朝远处那唯一卖食物的饼子摊走去。(趿拉着鞋子,背影忧伤,甚至颓废)

到饼子摊后也一直低着头,偶尔抬头看着几个人。

饼子张:“咱自家烙的大烧饼,好吃,劲道。哎,您走好。”(低头哈腰一下,脸上堆笑。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卖着饼子)

屌炸天:“你能是冲啊,不会打还光知道浪,龟儿子不能学啥对面官本猥琐发育一下?”(左手拿着手机,斜戴着耳机,正处于游戏界面,玩的起劲。)

屌炸天:“哎哎,我方小鲁班别浪,你说你个小短腿儿学人家偷什么塔…”

(王者荣耀局失败声响起)

屌炸天:“卧槽,又输了,王者对对坑,今年特别坑,都是一群小学生嘛!”

(旁白):屌炸天五官变形。咧着嘴一脸凶狠,手中死死抓着手机,一把夺走了饼子张递过来的饼子。直接无视身后饼子张的笑脸,嘴里嘟囔着。

屌炸天:“小学生,一个个都把你们举报了,叫你们得瑟的。”(右手拿手机,左手拿饼,眉头皱起,偶尔会挑起。)

(旁白):左手粗鲁的撕开袋子,就是斜口一咬(猛狼状)。刚离开摊子没几步,把饼子吐出去老远,随手一扔,狠狠踩了几脚。

屌炸天:“什么破饼子,难吃的喂狗都不吃,我咒你早日倒闭。你们也别买了,难吃的要命,还要我五块钱…”

(旁白):屌炸天骂骂咧咧的,左手指着饼子摊,见没有人理他,也自知没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第四幕】

(旁白):小摊前三个面色各异。路人甲从始至终只在屌炸天回头时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敛了眸子,饼子张拿饼的手颤了几下,面部有一瞬间的僵硬,脸色只是变幻了一瞬间,又换上了笑意,转头看向了路人甲。

饼子张:“这位帅哥,要什么饼?”

路人甲:“你手里的这个就行。”

(旁白):饼子张给路人甲装饼子的时候,懒得起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了饼子张眼中的无奈和辛酸,还有时不时瞥向地上那块残破饼子的动作。接着是一口无声的叹息。

(镜头转换)

(旁白):大娘扫了一清早的地, 饿的头晕眼花, 右手拿扫把,左手揉着头。看着那饼子摊,就想迈步往前。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口破布包,零零碎碎只有几毛钱,点钱的动作迟缓又无力,久久望着那饼子摊。在后退了几步,转过了身,情不自禁的还是转了头又看了那饼摊一眼。恰好是屌炸天一脸生气,把饼狠狠踩了几脚,那一刻,大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欲言又止,想要却又无法得到的那种痛苦表情)。

真善美:“小娃娃咋浪费粮食呢?白花花的大饼,咋舍得浪费呢?”(眼睛一直盯着路上那块饼,魔怔了一下喃喃自语)。

【第五幕】

(旁白):懒得起把这一切全都收之眼底,脑海中闪现,仿佛想起了自己过世的爷爷,一个三冬九伏依旧走街转巷卖糖人的老手艺人,想着想着,他眼角便有了泪花。

饼子张:“咋了,娃子,咋哭了?”

懒得起:“没事,就是饿了,叔,多来两张饼。”

饼子张:“行。”

(旁白):懒得起思绪飘了很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饼子张看了一眼,笑而不语,又去弄自己的饼了。懒得起接过饼,笑着道了一声谢。

懒得起:“哎呀,这天真冷哈,快吃个饼暖和暖和。”(毛急毛躁的搓了搓手接过饼,对着饼子张傻笑)

(旁白):拿着饼子使劲咬了一口表情十分夸张。

懒得起:“叔,这饼好吃啊。有个词叫啥来着?双击666”(表情夸张,右手伸出了大姆指,一个劲的说好。)

(旁白):那右手比666都快比划饼子张的脸上去了,饼子张只是一个劲的笑,眼中最后一抹阴霾,随着早日的晴空,一扫而光。

懒得起对饼子张举饼示意,中二少年不曾改变,回头时一湾清浅的笑染了嘴角,眼眸弯弯,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慨。

【第六幕】

(旁白):手中还剩一张饼,懒得起提在手上,响亮的打了个饱嗝。

路边的大娘拿着扫把,此时正艰难的够着夹角中的落叶。

懒得起:“大娘,我来帮您吧,哎哎哎,别不用啊,您给我拿着点,我来”。(伸手弓腰,头放低,去帮大娘捡树叶。语气热情,态度友好。)

真善美:“小伙子,别弄了,地上脏,会把你的手弄脏的。”(大娘摆着手,想阻止懒得起的帮助。目光中有感动。还有一种复杂与异样)。

懒得起:“大娘,一点都不脏。这年头啊,心里头脏了,才是真的脏了,您大清早的就把路面弄得这样干净,我们走着亮堂,心里面也舒服,哪里脏了?”(懒得起把捡起来的树叶放进了垃圾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娘想把饼子给他,他做出撑的难受的痛苦状。

懒得起:“大娘,我实在撑的不行了,您就帮俺解决了吧”。(懒得起怕大娘再说啥,跳着跑了。远远的,他似乎听见了一句“好人啊,一生平安。”)

懒得起忽然愣住了:“好人吗?”(站立着,双手放于胸前,目观天空)。

(镜头转换)

(旁白):屌炸天依旧骂骂咧咧的过场。右手拿手机,左手使劲点着。

屌炸天:“卧槽。被封号了一个月,这是啥操作…我完了。(一副生无可恋状,双手抓头,步子沉重中缓慢离场)

(镜头转换到饼子张)

(旁白):看着懒得起远去的背影,捡起了地上那被踩的是泥的饼子,看看饼,又看看懒得起,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饼子张:“生活纵有风雨,但终归要继续。无论经历什么,我亦要不忘初心。只有劳动,美好的生活才能继续,加油!”(目光坚定,炯炯有神,像位面对生活不屈的勇士)。

(镜头最后转换回懒得起)。

(少年左手下垂,右手捏下巴,眉头微皱,作沉思状。)

(静思十秒,轻音乐起。)

(眉目伸展,眼中若有星光,不再迷茫。)

懒得起:“好人,你们才是啊。你们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干着手头的这一份工作,不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却美了我们心灵,温暖了世间。”

懒得起:“生活总有苦辣,人生亦有征程,我们强大的国,是人民一砖一瓦去造就。也许生活沧桑让你无奈,辛酸无情让你痛苦。相信吧,生活中总有阳光。好人,一生平安。

(文/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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