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傻姑娘
南方的冬天,似冰窖那般寒冷。瑟缩着打开来自阿M的邮件。
陌陌,近来可好?
南风可知我意,为你捎去些许暖意。白云苍狗,汝住长江头,吾栖长江尾,何时共消几度愁?粒粒红豆不知味,滚滚相思潮涌来!
嗐,傻姑娘……
心底的沸腾伴着某种液体挥洒在回忆的路里。
[妈妈告诉我说:不要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我的朋友都很二。]
阿M是我曾经的一位室友,更重要的角色是死党。她纯属一逗逼青年,二货是也。
当然,她的丰功伟绩只局限于宿舍,而我也是在她的“艺术熏陶”下,慢慢向她靠拢的,这也是后来才体会到的。
话说,她可以拿着扫把,自顾自地“弹吉他”,纤细的手指,时而似秋风扫落叶般急促,时而又如春风化雨般缠绵。微微合着双眼,晃着脑袋,如痴如醉。
我看着,也是醉了……
她不会说话,当然,她不是哑巴,而是说起话来特激动,也不怕咬了自家舌头。她总是说着说着,然后,卡壳了,再然后,忘词儿了。末了,她挑着眉,蓦地来个笑口常开,露出那对引以为傲的小门牙。
原来,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她是一只大尾巴狼,披着羊皮的狼。]每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她骄傲的马尾就扑喇扑喇在空气中摇晃,挺直的脊梁,不紧不慢的步伐,内扣着的双手,微微漾起的红晕,还有蒙娜丽莎的微笑,在外人眼里,这是个十足的淑女,倘使看到那一幕,肯定会大打折扣。
阿M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饭桶,暂且不说她吃相,因为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再一个就是同样的碗,差不多的一碗饭,我撑得吐不出来,她还嫌弃不够塞牙缝,准是她消化系统太强大了吧。最要命莫过于我喝一口水都会长胖,而她,非人哉的狂吃不胖!让我们胖子情何以堪!
[爱情不会给任何人播报预告片]
“什…什…什么?你居然和他谈恋爱啦!!”分贝提得老高,嘴张得老大。那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惊讶。
“吃吧。”她往我嘴里塞了一只剥了壳鸡蛋,不是,应该是蛋黄,差点没噎着。
小E是分班前班上不算起眼的人物,刚开始还爱睡觉,抽烟被班主任逮到,有时还爱装点忧郁装点酷,不过看得过去的地方也还不是没有的。那时候我和他的对白不多于五句,想想,一年多啊,兴是性格原因吧,或是我们不熟,多说无益。
他怎么就祸害了阿M呢,名列前茅的十好美少女啊!
日子于我就这样苍白无力的滑过,连头也没有回过。
[爱情里,谁伤谁,谁爱谁,谁恨谁,都是花开半夏的成长]
晚安。
搁下电话,阿M睡觉了。
呜呜……在睡梦中浑浑噩噩的听到断断续续的、异常小心的哭泣声。
那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阿M哭,我没有拆穿她,那时我想也许哭够了,明天就好了。
继而,我蒙着被子,找关公去了。
“呀,阿M,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了呀,口水流了这么多!”几个室友起着哄。她没有解释,也不想做多余的解释。“别闹,快上课了。”我抢过他们手中的枕头,那时只有我知道,那上面是泪痕,是难过的见证。阿M的双眼微微肿胀,一向针尖对麦芒的我,那刻却是我见犹怜。我抱着她,慢慢捋着她的背,她却哭了起来,不知是感动多一分,还是委屈多一分。
[即使心中万分难受,她也装得轻描淡写]
值得吗?她不语。
如果有一天,别人跟你抢怎么办?
如果小E爱她,我选择放手,只要他能够幸福,即使身边的人并不是我,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说你帮他戒烟干嘛,傻缺啊!难保以后你们会在一起,也许,这段时间,你只是在帮忙领养罢了。
唔,没事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爱我了,我们不在一起了,至少,现在能多让他改点坏毛病,以后她女朋友就少对他抱怨一些,这对以后都是很好的……能者多劳嘛……
你跟我装什么装,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我一把把她拥入了怀中。
后来,阿M哭的次数多了。
后来,小E戒烟了。
再后来……
思衬着阿M的话,眼泪再次猝不及防地决堤了,像时间一样,使劲地流,使劲地流……
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动着,我想把我全部的祝福和希翼凝聚在文字里,寄给我傻傻的姑娘。
(文/暖暖)
【赠言寄语】用幽默华丽的语言描述了描述了一副完美的画面,可谓是文学的精品,艺术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