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爱情故事

日期:2024-10-30 09:01

现代爱情故事

/原创/高建

人物简介:

锦业:一个32岁的成功的私营企业家。

鸣心:心怡阁的一个按摩女。

萧恒:一个冷俊却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俞雨:锦业曾经深爱过的女子。

雪凤:锦业的妻子。

小刚:锦业的6岁儿子。

锦业(自言自语):我曾经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是现在我才知道,那些小节才是我的大事。

锦业(独白):一个人的财富并不在于他拥有多少财富,而是在于他到底懂不懂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在流逝的岁月中,我逐渐明白了我只是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埋葬了自己的幸福。在我20出头的时候。我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俞雨。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城市里打工,在同一个世界里生活。我们当时真的过的很幸福——我现在不想找任何借口说我们最终的分开只是因为我为了追求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而逐渐忽视了她。因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做为深爱她的男人,只知道追求未来,却忽视了她的现在。直到有一天,她生病了晕倒在卧室里我都没发觉。后来她悄然的离开了我,从那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锦业:你怎么会在这里?(表情很惊讶)

鸣心:先生,我们认识吗?(表情更惊讶)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你?

锦业:(笑了笑)不是经常来的,你认识俞雨吗?(表情很期待)

鸣心:(有点困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锦业:哦,是我认错人了吧。因为你真的长的太像她了。(失望的笑了笑)

鸣心:是吗?(有点怀疑)很多人找我搭讪的时候都会这样说,看来这个世界上长的像我的人倒是挺多的。(表情有点冷漠)

锦业:那你有男朋友吗?

鸣心:有——啊。(语气好象不太肯定)

锦业:那你爱他吗?(眼睛注视着鸣心)

鸣心:爱有什么用呢,可能当我爱他爱的神魂颠倒的时候,他的怀里也许正躺着另外一个女人呢?

锦业(独白):很多年后,我都不曾忘记我和鸣心的第一次对白。

鸣心(独白):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妈妈相依为命。爸爸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模糊了。后来,我甚至觉得他从没在我的记忆里存在过。直到我22岁那年,妈妈也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我忽然恨透了那个被称作爸爸的人。因为他终于给了我形单影只和颠沛流离。我一直觉得我母亲很傻,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等候了一生、付出了一生,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连她死的时候都换不来他的惊鸿一瞥。在我几乎是流离失所的时候,我找到了这家叫“心怡阁”的按摩院。为了生活,我成了这里的一个按摩女——一种专为男人服务的职业。

鸣心(独白):当我第一眼看见萧恒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有这么冷俊的男子,他冷的几乎没有感情。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也有着和我类似的命运和过往。只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起他的过去。

鸣心:今天晚上你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萧恒:对不起,今天晚上我有个约会。(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鸣心: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萧恒:我也不太清楚。

鸣心:那希望你玩的开心。

锦业:这好象是我第198次来你这里了?

鸣心:(很惊讶)你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我有时记忆坏的连自己的年龄都会记不起。(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按摩)

锦业: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啊?

鸣心:没有,因为我要在这里生存,因为这是我惟一的职业。

锦业:那,如果我给你10万块钱,你愿意离开吗?

鸣心:我不会随便拿你的钱的,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属于我的。

锦业(独白):她长的真的很像俞雨,甚至连她的性格都很像。久而久之,我就再也分不清楚我爱的人是俞雨还是鸣心?

鸣心(独白):我知道萧恒是个无所事事、只会泡女孩子的男子。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爱的不能自拔。每个月的9号、18号还有27号,我都会要他陪我过夜。因为这分别是我出生、我母亲去世还有我和他认识的日子。只要他那三天都来陪我,我就会每个月给他500块钱。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很少失约,但我知道他这是为了钱。有时我一个月也会接一两次客,但我都会把这得来的钱奖给他。也许我只想证明我从来没欠他什么?可是令我痛苦的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钱是怎么得到的。幸福已经让我望而却步。同时我也明白了当初我母亲怎么会这么傻——因为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萧恒(独白):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会在自己的庄稼地里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我也总喜欢在他们的身边跑来跑去或到处抓蟋蟀。虽然那时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但我却觉得很幸福。直到我17岁那年,妈妈为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在一起而狠心的离开了我们。从那一刻起,我恨透了世界上所有水性阳花的女人。妈妈离开我们后,爸爸变得很沉默寡言,每天借酒浇愁。两年后,他忽然病倒了。送他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我他得了肝癌,已经是中期,需要及时做手术。而手术的经费大约要8万块钱。为了这钱,当时才19岁的我跑遍了我能借到的一些穷亲戚的家,后来我夜以继日的做着多份艰苦的工作。就在我快要筹起8万块钱的时候,爸爸却因为酗酒而永远的离开了我。那一年我20岁,那一刻我恨透了整个世界!为爸爸举行葬礼的时候,妈妈也来了,她说那男人只是欺骗她的感情才和她说一些甜言蜜语的话,她哭着恳求我的原谅。但我却把她赶了出去。因为从她踏出家门和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被称做妈妈的人。

萧恒(独白):后来我辞掉我所有的工作,过着一种放荡的生活,我开始学会玩弄感情。直到我遇到鸣心,她是一个和我同样冷漠的人。我心里明白我对她和对别的女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她是一个按摩女,我讨厌以这种职业为生的女子。所以我从来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流露我的感情,虽然我知道她也真心的喜欢我。

雪凤: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表情很温柔)

锦业:不太清楚,你和小刚早点睡吧。现在厂里有点忙。

雪凤(独白):我知道他又在撒谎,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一个女人当她不能完全得到自己爱人的爱时,她惟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忍耐。也许我能做的只是给他更多自由的空间。

鸣心(独白):我曾经做了一个从未向别人诉说的梦,我梦见自己有一天穿着漂亮的婚纱嫁给了萧恒。我们一起住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山村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然后我们拥有自己的孩子。等秋天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欣赏枫叶飘舞......可是我知道这个梦想是我永远都实现不了的。

鸣心(独白):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但我却已决定明天就离开“心怡阁”。而且我不想告诉我的任何朋友。因为我要在我生日来临前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我不能再沉沦下去了。母亲临死的时候曾告诉我,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很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萧恒(独白):后天就是鸣心的生日了。在我经过内心无数次的矛盾后,我终于决定要告诉她:我再也不要她给我钱,我要她离开“心怡阁”,我要告诉她我要用我的双手养活她。

鸣心(独白):我离开“心怡阁”的时候,对面的“世纪音乐”的音响店里正唱着张智霖和许秋怡的“现代爱情故事”。

“ 别离没有对错,要走也解释不多.......离别时时笑笑,明晨剩我一个”(一边跟着许秋怡唱)

鸣心(独白):我一直以来不怎么喜欢“心怡阁”这个地方,可是当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也许只是因为我在“心怡阁”里遇到了一个让我心仪的对象。锦业曾和我说过,只要我离开心怡阁就会给我10万块钱,但我绝不会要他的钱。也许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的俞雨来弥补他的愧欠。他是个极尽完美的人,可惜的是我爱的人不是他。

萧恒(独白):当我拿着一盒生日蛋糕来到“心怡阁”的门前时,我发现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失落的离开了“心怡阁”。我才知道,原来“心怡阁”也可以让人失落的。然后当我走进去后我也失落的离开了。

心怡阁的老板娘:怎么今天找鸣心的人这么多,只是昨天她已离开了我们这里?

锦业(独白):我一直希望鸣心能够离开“心怡阁”,可是等到她真离开了的时候,我却怅然若失。当我失落的离开“心怡阁”时我看见一个小伙子拿着一盒生日蛋糕往里面走。我想他也许就是鸣心口里的男朋友吧?她的离开肯定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吧。从那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心怡阁”,因为我知道鸣心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了的,就像当年俞雨的离开一样。

萧恒(独白):鸣心离开后,我很多次还是莫名其妙的去“心怡阁”那里等她出现,因为我始终不肯相信她已经离开了那里。每当我听到“世纪音乐”里响起“回心转意”的时候,我总是的特别的想念她。她真的就这样的离开了吗?而我想送她的那盒生日蛋糕直到后来我一直都舍不得吃,直到它发霉变坏。我想,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出那句话了。

俞雨(独白):每当我听见张智霖和许秋怡所唱的“现代爱情故事”时,我还是会想起我和锦业曾经的那段爱情故事,只是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女孩子了。十年前我离开他时我就喜欢上了这首歌。十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许多诺言永远无法兑现。我很害怕我父母的爱情悲剧会在我的身上重蹈覆辙,他们的婚姻总是在吵闹和猜忌中维持着,我真的很害怕这样的爱情。我现在已经是个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我拥有深爱我的丈夫和孩子,我过得很幸福。曾听过一位国外社会学家说过:提着菜篮子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也许是真的吧。我也希望锦业能过的幸福。(一边听着现代爱情故事,一边想着许多事)

“女:别离没有对错 要走也解释不多

现代说永远 已经很傻

随着那一宵去 火花以消逝

不可能付出一生 那么多

男:情尽时就要放过 我怎会想穿心窝

若是厌倦了 再不蹉跎

如共你分开 应有机会在爱一个

不可能付出一生 空虚过

合:你我情如路半经过

深知道再爱痛苦必多

愿你可轻轻松松放低我

剩了些开心的追忆送走我

皆因了解之后认清楚

离别时笑笑 明辰剩我一个

潇洒里也会 记起当初

女:若你的心中孤单再找我

男:若你的心窝中空虚再找我

合:不必痛苦当忆起我 ”

小刚: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在夜里一个人偷偷的流泪哭泣呢?(歪着脑袋很奇怪的问)

锦业:真的吗?爸爸答应你,爸爸以后不再让妈妈哭泣了。(拥抱着孩子的头)

【作者的话】这是十多年前,我二十出头时写的一个爱情故事,可能代表了我当时的爱情观,换作现在,我想我应该是写不出这样的爱情故事的。

(文/倚窗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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