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战之殇
山本一郎出生于日本国东京一个书香门弟的家庭,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1940年,就读于东京大学历史系。对东瀛国的历史,可谓熟稔于心。
在山本一郎的认知里,自己的民族,历史上已积贫日久也。积贫的主要原因,在于本民族局处在一个狭长的岛国之内,物产不丰,致使发展乏力。但自近代以来,这个岛国却发展迅猛。其迅猛的一方面原因,在于东瀛之国打开了原来封闭的国门,勇于虚心向先进的民族学习。由而,许多先进的理念,在本民族生根发了芽,促使整个岛国发展迅速起来。另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岛国在使用武力,对如清国哪样的穷弱之国,不断地侵略鲸食。从而,从清国搜刮得来大量财富,并用不义战争得来的大量赔款,以充国用,以壮本民族肌肉筋骨。由而,东瀛之国日强矣!对于这点,山本一郎是大不以为然的。他羞耻于本民族,用强盗途径去掠夺他国财富。
1940年,日本国在中国战场上的战事日趋吃紧,战争呈胶着状态,兵员枯竭。于是,日本政府在本国内大力招徕兵源。凡年轻力壮之士,必被编入应征名列。山本一郎,也便不例外地成了应征对象。
对于这场战争,山本一郎是非常反感的。在他的认知里,本民族一个弹丸小国,却要狂妄地想用蛇吞大象的方式,吞并偌大的一个中华民族。最后的结局,必然是自寻死路。无奈,当时日本国内,已充满了狂热的战争嚣声。军国主义的狂浪,早已湮灭了所有良知的声音。山本一郎的反感,也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内,不敢稍发出丁点儿的异声来。
山本一郎也知道,这次发动侵华战争,一开始的时候,日本政府上至天皇,下至政府内阁成员,都是不太主张发动战争的。只是日本军人中,有不少狂妄的好战分子,在已占领中国的领土上磨拳擦掌,蓄谋着用先斩后奏的方式,发动了武力事变。导致政府在骑虎难下的情况下,不得不倾举国之力,进行这场前景不看好的战争了。为此,山本一郎对那些军方的好战之徒,是充满了愤恨之心的。
当侵华战争进行至1940年,日本国整个国家都己陷身进战争的淤泥里,变得无法自拨,山本一郎对本民族的前途,内心更是充满了焦虑。当他作为一名原想读书求知的莘莘学子,也被迫卷入这场战争的漩窝里时,他对自己末可预测的生命走向,更是充满了凄恻迷惘的心态。
1940年寒冬腊月时节,他被迫穿上日式军人的制服,随着一声长鸣的火车汽笛声,在闷罐车里,穿过朝鲜半岛,途经中国的东北三省,于中国山东的枣庄某地,编入了入侵中国的日军战斗队伍系列之中。
其时,野蛮的日本兵正在这块齐鲁大地上,实行冬季残酷的"三光"扫荡。一队队日本兵们,端着亮晃晃的刺刀,疯了般地冲向中国人的各个村庄,见人就杀,遭物就抢。然后,再用一把一把的火,将一个又一个村庄,烧得烈焰腾空、浓烟滚滚。每逢一个又一个村庄被夷为平地,一个又一个中国的平民百姓惨遭屠杀,山本一郎的心里,总是时不时地惊悸莫名,夜里常有恶梦光顾。时不时,他会在恶梦中惊得大喊一声,猛起坐起身来,大声痛哭。
针对三本一郎的异常状况,他的少尉长官佐藤找到他,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诫。说为了大东亚圣战,作为日本军人,心儿必须冷血,意志必须刚硬。否则,连哪天命儿,被支那人取了,都会摸不清原委。说这就是战争的铁律,容不得半点菩萨心肠、儿女情长,根本不能讲仁爱与人道这一套。三本一郎面对佐藤的训诫,表面上唯唯喏喏。他的内心,却着实不服。试想,象他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莘莘学子,人性的光辉深植在了内心深处的,又哪习惯得了战争疯子们的思维和逻辑。眼看着自己的同胞们,在另一块国土上,如此地烧杀抢掳,这是十足的魔鬼行为啊!怎能让他这样的人心悦诚服了?
1940年12月的某天,他和自己一帮同穿军装的日本军人们,窜进一个仅有十几户人家的中国山村里,搜尽全村。却发现,仅余20多位中国的老弱妇孺。那天天寒地冻着,这20多位中国妇弱,慄慄颤抖着被他们的刺刀赶入一个谷场。佐膝对老百姓们训话,要老百姓交出一位杀了他们两名士兵的中国国民党军人。20多位中国妇孺,却全用沉默对抗着佐藤的训话。佐藤便恼羞成怒,指使一位日本兵,从一妇女的手中,抢过一位年仅三岁的孩子,用刺刀挑光了这儿童身上的衣服。然后,一刺刀刺向这个孩子的心脏。再然后,将这孩子举在刺刀上伸向天空,以此,向全村妇孺威迫恫吓。孩子的母亲一声惨叫,扑了过来。一日本兵便一刺刀捅去,这位母亲即应声倒地,气绝身亡。这下,激怒了全村仅有的20多位老弱妇孺,他们全奋勇而上,要拼了性命,欲与这帮倭寇强盗以死相搏。丧心病狂的佐藤,便命令日本兵用机枪扫射。顷刻间,20多位中国老百姓,立时命毙当场。
其时,山本一郎两眼冒血,嘴里咿呀怪叫,扑过身来欲奋夺机枪,想阻止这一场人间惨剧的发生。却被两个日本兵迅速扑倒,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惨剧发生后,山本一郎被押回军营,关了十天禁闭。中间,佐藤铁青着脸儿,见了山本一郎两次,警告他如果再有这种异动,将按军法严惩。山本考虑自己生命的安危,最终还是软了下来。佐藤才解除了他的禁闭。
事后三天,他们这队日本兵,又有了军事行动。他们突袭了一个小村庄。发现这小村庄,根本没有任何武装抵抗,便开始对这小山村进行抢掳,并开始寻欢作乐起来。
山本一郎跟着两个日本兵,走进了一个低矮的村民屋内。意外地发现,一个长得很是俊俏的大姑娘,正蜷缩在一个墙角里浑身发抖。两个日本兵便在嘴里发出淫笑,又示意山本一郎到屋外放哨。他们自己,却开始脱衣解裤起来。
三本一郎恶心这种兽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退身屋外。瞬那间,屋内发出惨厉的哭声和淫邪的笑声。一短段时间后,屋内开始死寂一片起来。
半小时后,屋内仍无动静。山本一郎不放心了,便走进屋内。屋內的一幕,却令他顿时怒大中烧。
此时的两名日本兵,己穿戴好了衣服。而那名大姑娘,却一丝不挂着,晕倒在了床头。在这时候,有一名日本兵,正在将他的刺刀,刺入这名大姑娘的下体,还使着劲儿地一搅、一挑。一搅一挑得这名大姑娘的下体及肚皮,立即迸裂了开来。原本鲜活的一条生命,就此亡魂进了地府。
三本一郎大叫一声,端着刺刀,刺向那名行凶的日本兵。那名日本兵,见三本一郎的剌刀向自己刺来,就本能地用他的胳膊一挡。刺刀,便刺穿了那名日本兵的胳膊。另一日本兵见状,迅速挥动枪托,一下将山本一郎击晕了过去。
十天后,日本国中国山东驻地军,某混成旅大本营的大操场上,站立着无数人模狗样的日本军人。山本一郎被五花大绑着押在台上。一名日本国将军,正在手捧着一张纸片,叽哩哇啦地宣读着: " …… 山本一郎,因犯叛国罪行,着即宣判死刑。拟剖其腹,以谢天皇陛下,以肃全军军纪。"
山本一郎听完宣读,不由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挺胸凸肚着,昂然不惧地接受了酷刑……
(文/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