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天里的故事
应薛瑞的相邀,秦明坐火车前往薛所在的D城。他们的相识缘于一场狗血剧般的剧情。大约在一年四个多月前,他们共同生活在A城的时候。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他们走在一条叫思春路的路上。
当时万物复苏,他们思春的心也蠢蠢欲动。那时他们还不曾相识,但几乎却是在同一时间看见一个长发飘飘、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白裙子和一双红皮鞋的少女在距离他们约10米处不小心摔倒。那少女摔得比较有个性,面朝大地,双手按着路面,竟一时不能自己站起来。他俩几乎是同一时间奔跑过去想扶起那摔倒的少女。薛瑞先开口说道:“这少女的摔倒是由我先看到的,理因让我去扶。” 秦明也挡住薛瑞的前进的步伐说道:“先看到又怎么样?我比你先快了一步到达她身边的,所以理因让我扶。”
就在他们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那白衣少女,不,是个白衣少男,因为不久他们共同看到的是一个长着胡子和喉结的伪娘在娇气的说道:“你们争什么争啊,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话音未落,薛瑞和秦明朝着和白衣少男相反的方向不约而同的跑的无影无踪。后来他们俩就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了。
秦明坐在火车上想起一年多前他们相识时的情景还忍不住发笑。只是这笑又略带些无奈和失落。因为转眼间一年好几个月又过去了,他们分别去了另外的城市。于是秦明又不由的感叹光阴荏苒,聚散无常。
到达D城后,秦明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了火车站。就在他走出火车站向路边深深吐了一口唾沫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民警制服T恤,身材高大的警察,对他喊道:“喂喂,同志,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随地吐痰的。” 然后那警察随手开出一张类似于收据的罚单不由分说的向秦明道:“罚款20元。”秦明不服气的力争道:“警察同志,我这吐的可不是痰,是唾沫。唾沫和痰,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本质上看都是有严格的差别的。痰是生病时分泌的一种有菌产物,但唾沫是可以助消化和消炎的……”
就在他们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分解之时,迎面又走来一个身材更高大的警察凶狠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问明缘由后他又说道:“总之,无论你吐的是痰还是唾沫。这20元你都得罚,这是规矩,懂不懂?” 秦明见他们人多,又长的魁梧,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了20元。在接到罚款单后,他将它揉成一个圆纸团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时两个警察折身而返,向秦明说道,“同志,这里不能随便扔垃圾的。看在你是老顾客的份上,这次给你打个五折,只罚10元。这次罚单也不开了,免得我们再开你再扔我们再罚。” 秦明无语,不想再费口舌,只好乖乖的又掏出十元钱。那两个高大的警察等秦明打的离开后,把所穿的制服一脱,半裸着上身笑道:“这傻冒,还真以为我们是警察呢,走,咱们用这钱晚上去网吧玩个通宵去,明天再骗个单身的外地人……”
当秦明打车来到薛瑞上班的工地时,正见一个女记者在采访工地里的工人。只听女记者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在工地里上班有高温费吗?” 几个五十左右头带安全帽的工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啥,啥?高温废,有,有的。由于天气温度太高了,这几天我们好几个工人都废了,中暑昏倒,都住进医院了。今天中午,还有一个比我们年轻十几岁的的薛兄弟也被热废了,也刚住进医院……” 女记者听后无奈的道:“大哥们真幽默,我说的高温费不是这个废。是指你们老板给你发的当补贴用的。” 工人们好奇的说:“有这等好事?怎么我们一辈子也没碰到过。我们只求年底时,老板能把我们的工钱全算给我们。但难啊,估计都要拖到明年了。”
正在这些工人们说这些话的同时,附近的一所政府大楼里的公务员们正在空调的冷风下,有浏览网页的、有打游戏的、有看报纸的、有聊天谈高温费和冷饮费的。有的还口口声声说:“这么热的鬼天气,叫我们上下班的途中怎么熬啊?”
(文/倚窗听雨)
【赠言寄语】出门在外,容易上当受骗,下文所述,余不由想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